⊙马景瀛家史
曾祖父马梦彪
祖父马元仕,兄弟二人。二祖父情况不明。
祖父以务农为生,副业做点心。膝下有四子三女,其情况如下:
长子马泰峰 做过河南登封县令,为官一世,两袖清风。40余岁死于登峰县。一生平易近人,没有一点官架子,听说每次回家时,都在村外下车,和乡亲们攀谈。
大伯父的儿子马景行,比其弟马泰峨仅小三岁。他看到弟弟更有发展前途,便用为数不多的奉禄一直供弟弟念到大学。对侄子我(马景瀛)更是疼爱。听说多次半夜起来,到房外看我的生日时辰,把侄子看做至宝,抱不释怀。没有大伯父,就不会有今天的咱家,吃水不忘挖井人,因此,对大伯父这种大公无私和恩爱之情,应好好报答。对其后裔子孙,(即万里、长城、树先家)应格外照顾,以报答其对我们父子之情。
次子马泰杰 性情和善,宽宏大度,不计较个人得失。如我年幼时,因玩耍不慎,将他亲生儿子景龙射瞎一只眼,导致终生残疾。我每想起这件事来便感到内疚,但二伯父始终没有过分责备,仍像过去一样对我。我的大女儿马云香,还是他和二伯母给起的名字。
三子马泰峦 对我们一家和对他们自己家一样亲近,记得我八九岁时在姥姥家得了一场重病(热病),全身脱了一层皮,手指甲和脚趾甲全部脱完。三伯父每隔三五天总要去探视,直至最后接回家。1938年,日本鬼子在村附近设了几个据点,因我爱人乔凤莲是村里妇救会主任,经常在村里动员讲话,做拥军和抗日宣传工作,格外引人注目。陌南据点曾几次派人指名道姓地抓她。三大伯便想方设法进行掩护,把她藏在小树林的麦秸垛里,每天为其送水送饭,通风报信。村中四五个妇女抗日骨干,只有她一人未被抓走,幸免于难。所以,对三大伯这种恩情也不能忘怀,对其后裔应设法帮助、照顾。
父亲马泰峨(字振东)(1895—1959)自幼读书,并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北京大学,一直是学校的高才生。1919年5月4日,著名的五四运动爆发,他作为该运动的组织领导者之一,组织学生罢课,上台演讲,并领着学生在北京地安门内查抄北洋军阀陆中霖的家,被管警打伤了腿,坐了七天监狱才被放出。
大学毕业后,他曾跟着本村高义廷厅长,在仕途上谋生路,任过阜城县县长、德州税务局局长、来源县科长等职,七七事变后,四处动荡,民不聊生,他只好重新回到老家。
回到献县后,他与本县河南四十八村头目李星五组织抗日自卫军。后日军在陌南、大章分别建立了据点,请他出山,担任伪县长,被严辞拒绝。敌人恼羞成怒,几次追剿,不得已,只好星夜逃往天津暂住。依靠高义廷生活过一段,以后开了个小磨坊,与家人缝补织袜为生。
抗战中期,高义廷到日军驻津头目土肥原处工作,多次请父亲加盟,遭到父亲拒绝。父亲义正辞严:“身为炎黄子孙,绝不当汉奸,与敌为伍。”高义廷为之很恼火,扬言: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。”从此与父亲决裂。为了报复父亲,他写黑信告诉日本人,说其儿子在八路军当大官。不久,日军便派人抄家,因我不在家,便将兄长马景湘抓走,投入日本宪兵司令部(海光寺)受尽百般酷刑,幸免于死。托人担保,数月后才出狱。
祖父三女简况:
过去女子都没有大名,只是嫁人后,随夫姓,为××氏。
大女儿嫁给本乡北留铎村姓贾的,即现在的贾寿图、贾连泰、小宗家。
二女儿嫁给本乡段村姓张的,即现在张普、王万昌家。
三女儿嫁给本乡南留铎村姓罗的。
母亲杨润(1893—1955)系本乡大村人,姐妹五人,兄弟三人。她在姐妹中排行老二。大姐嫁给北乡窖上村姓范的;三妹嫁给本乡商家林;四妹嫁给本乡高家庄姓李的,即李维城家;五妹嫁给献县城里姓高的,现其后裔均在邯郸工作。
三个兄弟,老大叫杨东来,行医。
老二叫杨文波,务农。老二之子,小名叫犬,其后裔住在北京长辛店。
老三叫杨书易,务农。
我这一辈人的情况:
兄弟四人,长兄马景湘,我排行老二,下面有弟弟马景清、马景澄,一妹妹年幼时夭折。
在这里特别说一下长兄马景湘,他曾因我而三次入狱。
第一次是抗日期间,在天津日本宪兵司令部(前面已说过)。
第二次是1947年,因我在部队工作,(当时任晋冀鲁豫野战军供给部部长)长兄便被国民党诬告给弟弟贩卖军火、军用物资,又被关进天津警备司令部,受尽了酷刑折磨。
第三次是解放后,1952年“三反五反”运动,我受诬陷,被打为38亿“大老虎”。他当时做营造商,又说他与我同谋,被判刑三年,直到我在部队彻底平反后,他才被释放。
在这几次入狱中,长兄始终没有说过一句埋怨的话,并说我参军抗日打老蒋是光荣的,运动中没乱讲是经得起考验的。我至今最大的遗憾是,长兄回家种田,积劳成疾,导致了肺气肿。我当时收入较少,家庭负担重,未能提供必须的药品,只有三子(中林)在上海供应了一小部分。因此,对其孩子应尽量帮助,解决困难。
以上是家史片断。我在几十年的工作中,在金钱引诱下不变色,在艰苦环境中不动摇,多次受到上级的